枭

【喻黄】故人叹

淫雨霏霏，山林间是雨季草木特有的清冽冷香，雨声泠泠。

青年一身素衣，不紧不慢地踏入秋山腰间的一座观里。观里的扫地道童见来了客，去端了碗茶水来。

“小师傅，又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小师傅，莫要怪小道多嘴，年年复年年，也不见得……”

“他说过会来。”青年呷了一口茶，望着窗外的一株枫树，重复着，“他说过会来。”

“您在等谁?”

“我曾经有个朋友。”青年木木地看着伫立在雨中的那株枫树。

雨顺着红透的枫叶滚落，叶被浸得水嫩。犹记得那年，同样的季节，同那个人一道在那株枫下约酒。

那时的这儿还没有这座观。这观是迁过来的，这儿本是一户人家的院落。

“他习武善剑，是骁勇的。他有他的宏图大志。兵临城下，家里的人都逃难去了，他却奔赴了沙场。”青年人木木地望着雨里，不知是看向何处，“临走时，他说他会回来。如今天下太平，我却不知他在何方。”

“小师傅……”小道童扫地的手顿住了，呆愣愣地看着青年，不知如何得以安慰人，“小师傅，说不定他，呃……只是不认得路了。你看这观才建了没几年，这里突然大变样，他只怕是以为自己认错了路走了。呃……小道嘴笨，莫嫌。”

青年转过脸来对小道童笑了笑：“无碍。”

“你若愿听我接着说。那时候，在这院子里，他舞剑，我弹琴，常常在那棵枫树下比酒。哎……一晃也是五六年了。”

青年放下茶盏，起身走向屋外。

“小师傅可是要走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还会再来吗？”

青年望了望天，莞尔一笑：“会吧。”

青年打着一柄油纸伞就跨了出去，小道童连忙追上前去喊着：“你留个名。我给你留意留意也好。”

“喻文州。”他顿了顿又道，“挚友名曰黄少天。”

“诶，好。”道童点点头。

喻文州推开观门，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跨了进来。

“嘿！小道童。我来打听个事儿。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喻文州的男人啊？和我一样年轻。但是没有我俊。”

秋山上，道观里，雨依旧，故人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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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喝茶】
自己也不知道写的是啥。